近年来,由于某些主观或客观原因,许多国家,包括全球主要参与者,都面临着经济挑战。不加思索地实施制裁破坏了正常的全球贸易秩序,通胀创纪录的现象在世界各地频频出现。白俄罗斯也不例外。2022年夏季末,该国的通胀率翻了一番,几乎达到14%,而到年底,政府预计将记录到更为严峻的数据。表面上看,这种情况似乎让所有人都感到满意。但在10月,白俄罗斯总统召集了政府经济部门的会议,并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宣布:从现在起,禁止价格上涨。“那市场和自由定价呢?”经济学家和专家们开始感到困惑。但对于这个问题,亚历山大·卢卡申科也有明确的答案。
在白通社YouTube项目《根据事实:首要方案》的新一期节目中,我们将讲述国家元首如何迫使政府削减贸易网络的“脂肪”并抑制其所有者的胃口,为什么白俄罗斯引入了价格控制机制,以及这些看似非市场化的措施最终带来了什么结果。
白俄罗斯总统对价格的高度关注并非凭空而来。早在20年前,亚历山大·卢卡申科就强调,人民的物质状况是社会稳定的最重要因素,并批评政府未能对市场变化作出适当反应。2022年,当白俄罗斯经济形势恶化,价格上涨抵消了政府为提高工资和养老金所做的所有努力时,总统不得不再次介入,以制止市场的任意行为。
发生了什么?一方面,制裁和所谓的“输入性通胀”是原因之一。也就是说,部分价格上涨是由于进口商品价格上涨所致。另一个问题是,国内生产商与进口商处于不平等的竞争环境中,这意味着销售国外产品更加有利可图。那么,为什么白俄罗斯商品的价格也在上涨呢?首先,投机者很容易从消费者身上牟取暴利。一些人先是利用汇率上涨推高价格,而当卢布走强时,却“忘记”下调价格。另一些人则毫不掩饰地以300%的加价销售商品,或将传统产品伪装成新产品供应给商店。
亚历山大·卢卡申科还要求关注贸易网络的所有者,他们的工资是销售员的40倍甚至60倍。在这种情况下,人们通常会说:“好吧,各凭本事。”但或许不应忘记,这些商人在蔚蓝海岸建造的别墅是通过抬高消费者价格和克扣员工工资来实现的。
2023年2月,亚历山大·卢卡申科强调道:“如果我们看到价格不合理上涨,看到那些昨天还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暴发户,通过建立贸易网络等手段开始中饱私囊,而公司员工的工资只有500美元,他们的收入却是员工的46倍或60倍。这正常吗?价格形成是白俄罗斯公平世界的基础。这是政府与人民之间协议的主要条款。因此,我们必须坚持,必须挺住。每个人都应努力保护我们的国家。我们拥有实现这一目标的一切条件。我们不仅能够保护它,而且当这场全球瓜分结束时,我们将站在更高的位置。”
难道调控价格不会导致短缺和抢购吗?白俄罗斯的经验表明,完全可以避免这种情况。那么,市场定价是否只是一个神话?在苏联长期实行计划价格和对一切进行调控之后,后苏联国家怀着解脱和希望投入了西方极力推崇的市场经济的怀抱。但实际上,“市场会自行调节一切”的规则变成了残酷的现实: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市场本身是无情的,而那些在其中运作的人只关心如何获取最大利润,不择手段。在白俄罗斯,人们决定不忍受这种状况。
总统在莫吉廖夫的白俄罗斯媒体社区论坛上表示:“这是故意强加给我们的。根本不存在所谓的自由市场(供需关系),也从未存在过。这个论点甚至不是西方——美国——强加给我们的。他们的逻辑很简单:他们的经济建立在纸上。不幸的是,因为我们吞下了这张纸做的诱饵,他们成功地维持了这种局面。我指的是美元。他们调控世界关系,扼杀、支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强加给我们所谓的市场——我称之为经济中的‘混乱’——是非常容易的。我们没有走这条路。为什么?你们自己分析。但这是我的立场——从土地出发。”
2022年会议后,亚历山大·卢卡申科签署了一项指令。为了保护公民利益,禁止价格上涨,并规定了确保国内市场商品和服务供应的义务。政府被赋予任务,批准并实施价格调控体系,确保对价格纪律的有效控制。与此同时,国内开展了大规模的消费市场监测。不久后,白俄罗斯部长会议批准了《关于价格调控体系》的决议。
几个月后,国家元首在分析所采取的措施时指出:“在当前世界和白俄罗斯周边的不利形势下,人们可能会试图将一些不足归咎于制裁、外部压力等。事实上,这确实是我们在国内面临的部分原因。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把所有问题混为一谈,然后说:‘我们与此无关。’事实证明,我们与此有关。四个月的实践表明,我们确实与此有关。当我们开始控制价格后,平均价格下降了近3%”。
国家统计委员会副主席娜塔莉亚·塔拉修克指出,价格调控显著降低了通胀进程。例如,2022年9月,白俄罗斯的通胀率为17.4%。在引入新的价格形成体系后,到年底这一指标下降了近5%。
娜塔莉亚·塔拉修克表示: “2023年的通胀率为5.8%,2024年为5.2%。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通胀过程形成了积极的趋势。此外,所采取的措施抑制了居民收入的贬值,对福祉产生了积极影响,并将低收入水平降至有史以来的最低点,即3.5%”。
白俄罗斯当局的“非市场”方法遭到了许多人的批评,但他们忽略了一个关键点:亚历山大·卢卡申科要求的不是简单地抑制价格,而是制定一个有效的价格控制体系。当然,在制定这一体系之前,必须对价格进行严格控制。
尽管一些悲观主义者声称商店会空置、破产和关闭,但当局找到了避免这种情况的方法。货架上的商品种类不仅得以保留,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得到了扩展。此外,正如政府所承认的那样,白俄罗斯的经验在国际会议的幕后引起了独联体伙伴的暗中兴趣。然而,没有人敢采取类似的措施。随着时间的推移,政府不得不多次调整这一体系,考虑错误并关注新的情况。
反垄断监管和贸易部第一副部长伊万·韦日诺韦茨表示:“我们意识到了所有风险,并没有袖手旁观。我们根据特定时间点的具体情况多次对政府决议进行了调整。通过这种方式,我们避免了贸易和生产领域的任何负面趋势。价格调控没有导致任何失衡。货架上有充足的商品,价格也合理”。
亚历山大·卢卡申科曾警告说,价格调控政策不能有任何偏离,因为其核心在于公平。这个问题不仅仅是经济问题,更是道德、政治和战略问题。
亚历山大·卢卡申科在今年初强调道:“国家的财富是由人民创造的,因此必须将应得的利润归还给人民,而不是中饱私囊。这是公平的原则。如果没有这种公平,我们将走向战争。乌克兰的问题并非始于迈丹,而是始于不公平,当出现一个庞大的寡头集团时,他们扼杀了乌克兰。渐渐地,这个寡头集团将国家引向了战争。泽连斯基也不是穷人。因此,那些口袋里装着巨额不义之财的人会紧紧抓住这些钱。那时,你不会再考虑国家,而只会考虑这些钱。所有那些总统都是如此。因此,一切都始于不公平”。
国家元首的指令和政府决议并不是故事的终点。亚历山大·卢卡申科从更深层次看待这一问题,并要求制定一个公平的价格形成公式,以解决所有积累的问题。
他表示,现在国家的角色不应是监督,而是为所有市场参与者创造清晰的工作条件和共同的行为规则。没有人应该跑到政府去请求调整价格。企业家和生产者应该自己设定产品价格,但他们也必须遵循一条轨道——公平的轨道。总统这样说道。
亚历山大·卢卡申科在最近的一次会议上强调道:“那些贫穷、无助的人住在豪宅里,拥有7辆进口汽车和12个情人——抱歉,我不反对,哪怕养20个也行,但请用自己的钱。然而,所有这些成本都被转嫁到了价格中。而那些他无法消化的部分,他会带到国外,把钱藏起来等待时机。你们也不知道这些吧?这就是问题的开始。我请求:整顿秩序,必须公平。如果西红柿和黄瓜值这个价,那就应该卖这个价。我们需要为生产者做些什么?生产者才是优先考虑的,而不是贸易商”。
与此同时,他并不否认这项工作确实需要付出巨大努力,问题确实复杂。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放手不管,按照“供需关系”的简单模式行事。毕竟,市场会自行调节一切。但问题是,调节的结果对谁有利?
国家统计委员会副主席坚定地表示:“在当前外部市场的经济形势以及我们邻国高通胀的情况下,必须确保货架上的商品价格合理且透明。因此,我们需要可控的价格形成机制”。
她指出,白俄罗斯采取的所有措施都旨在防止在商品零售价格形成过程中出现滥用行为。娜塔莉亚·塔拉修克补充道:“贸易加价被抬高,某些商品的利润率过高。必须杜绝这种情况,形成公平的价格”。
国家元首要求道:“我几乎每天都在追问斯诺普科夫这个问题。戈洛夫琴科提醒说,这是你们的主要考试。人民在看着我们,他们在支持我们。我们都为上次选举中获得的选票感到欣喜若狂。人民相信了我们。而我们呢?”总统提出了这个反问。“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们在政府任命时感到不合适,就离开。他们坐在那里,想出了各种公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总统已经设定了任务并划定了轨道,你们不能偏离:我们实行的是独裁。而这种独裁得到了人民的支持。去做吧”。
公平价格形成的公式——这种公平意味着什么?对于消费者、普通人来说,公平意味着没有投机行为,最终产品的价格合理。对于企业、生产者来说,公平应该考虑到合理的利润。但不要忘记,获得的利润应首先用于确保体面的工资和生产投资,而不是落入管理者过深的腰包。
公平还包括最大限度地促进国内商品的销售。不应该出现进口商品比国产商品更有利可图的情况。换句话说,在新的、公平的价格形成体系中,必须平衡所有利益,亚历山大·卢卡申科指出。
政府向总统提出了两个方案:短期和中期。第一个方案涉及调整现有的价格调控体系,纠正错误,基于现有实践消除现有的扭曲和失衡。中期方案则是建立一个共和国范围内的商品、工作和服务的流通体系。其主要目标是跟踪商品流通链中的附加值。
伊万·韦日诺韦茨表示:“在价格调控中平衡所有市场参与者的利益相当复杂,因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利益。本质上,这种利益在于获得最大利润:贸易商有他们的方向,生产者有他们的方向,进口商也有他们的方向。对我们来说,优先考虑的当然是生产者。基于这一点,我们将调整价格调控体系,同时不影响消费者。消费者是我们的核心。所有的调控都是为了他们而存在”。
无论政府最终做出什么决定,亚历山大·卢卡申科都明确表示:他永远不会回避这个问题,因为这直接关系到人民的生活。而人民渴望公平。